六十年代生人

时间:2025-09-28 09:16:20编辑:小松

旧时的童年的散文随笔

  上小学的儿子班上办了个班队活动,主题大约是说说自己爸妈的童年,结果普遍的是爸妈的童年都是一个比一个穷苦——从来没买过零食的、没钱买铅笔,光吃白饭没菜配的、冬天只穿一件衣服的、还有没饭吃的……这些几乎就是我们的父母辈曾对我们说过的,也许爷爷们也一样对父亲们说过类似的话。

  想想父母一辈的穷苦和辛劳,忆苦思甜一番,小孩们应会有所启发。只是我总感到似乎也稍显片面了点——在小孩的眼里,我们的童年为何会是这般阴暗?——也许因为我们平时无意中总习惯对小孩说穷!

  转念想想,若是站在今天我们的角度,用物质的望远镜往历史的深处望去,除了可怜上辈外,我们几乎可以鄙视任何古圣先贤——他们是如此粗鄙、落后、简陋!……就象我们看到老照片,破旧发黄,斑驳残损,总感到过去阴暗粗俗,而实际也许并非如此,放眼古时,阳光,空气,水,红花绿草并不变旧,生活一样的'生动鲜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世界本源并未改变,我们只是多了一些并非必需的装饰。

  蹲在老房的墙根大半天看蚂蚁搬家,和伙伴到小河里捞几只半指粗的小鱼,和隔壁家的小妹子捡些破瓦片玩过家家,在山坡的空菜畦上跳上跳下,在新鲜的稻草垛上滚来滚去……和如今在都市少年宫的娱乐馆玩着各色游戏,悠雅滑着轮滑,在才艺培训点轻触着琴键,点涂着颜料……从快乐的角度这些并没有区别。

  当下我们自认为已经给孩子们很好的生活了,可我们站在当下这么觉得,也许若干年后,文明进步,时过境迁,子孙们回头审视他们的父辈,一样是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那时候他们真穷啊!”物质世界永远向前不断颠覆,我们为何非要作这样的悲观比较?——-童年,只需要简单的快乐。

  有一回在中学同学的饭局上,一同学深有感触,说某同学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因为他小时候家里特穷,另一同学似乎就很不以为然——我们这一代都不容易啊!似乎觉得人家有倚穷卖穷之嫌。他说的也许不无道理——各有难念的经,不好比较。我常想,我们童年的如何地贫穷和富有在如今都值不了几个钱了,唯一的就是让子孙们感慨一番。老说着自已曾经多穷或多富都是愚蠢而多余的。下辈可以铭记的是上辈的爱、思想与德行,只有它们可以代代延续。没有人纯粹因为钱多或没钱让后人记住,否则史书上只剩银行行长和乞丐了。

  人总是有着自负的秉性,总把身后的看成旧社会,永远水深火热,自己永远活在新时代,这样的自信虽未必不好,却有失公正。殊不知“新”都只是瞬间,“旧”才是永恒。时光推移,物质上的贫富区别很快就会摊平,人与人的最终贫富区别是灵魂,纵使现在薪资百万,豪车豪宅,金钱美女,若干年后的子孙眼里,你也许仍是穷人!既使富如盖兹,马云,巴非特,长久留存的应不是他们的金钱财富,而是他的思想光芒,他们的善行或恶念。既便穷困如我辈,但我们仍会有艰苦朴素,自强不息的品格可以留存,就如我们记住了父母无私的爱。所以,相比于让孩子看到父辈的穷,我更倾向于让他们认识父辈丰富的童年精神。

  爸妈的童年,其实也挺美。


7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

  我的童年是在东北农村度过的,爸妈有我们兄妹四个。大姐属狗70年生人;大哥属猪71年生人;二姐属兔75年生人;我属蛇77年生人。

  童年时对大姐没有太多的记忆,因为她很早就去外地打工了。记忆里就是春节的时候大姐回家过年,每次都会给我们带回来很多好吃的,当时大姐穿的是我们从没见过的牛仔裤蝙蝠衫,最让人羡慕的当属那件当时最流行的登山服了。当大姐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在我眼里大姐简直就和挂历上的明星一样。

  大哥是黑不溜秋的淘小子,每天都和一帮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天马行空似得把整个村子弄的鸡飞狗跳。有一次妈妈在园子里锄草,大哥在妈妈的训斥下也拿了把锄头在那不情愿的舞弄着。我则躲在阴凉处玩着花花草草。"喂你过来,我给你好东西’大哥冲我低声喊到,‘来呀来’看着我半信半疑的样子他又小声叫着,‘什么好东西’我问,‘把眼睛闭上,把手伸出来’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可当我睁开眼睛,手上却是一条肉乎乎的大蚯蚓,受到惊吓的我哇哇大哭,可是大哥却前仰后合的笑得不行,记忆里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清清楚楚叫人‘讨厌’,妈妈气的把他赶出了园子,说他不但不能帮着干活却只会添乱,听见妈妈说不用他锄草了,他高兴得就像刚出笼的兔子一样,扔掉锄头噌噌就跑了。

  妈妈会把小园的大部分都种上土豆和白菜,但每年都会挤出那么一小块地给我们栽上几株香瓜秧。每到香瓜成熟的季节整个院子都飘着沁人心脾的瓜香。吃上一口更是香脆甘甜。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正宗的甜香瓜了。可是很多时候香瓜刚要成熟时就不翼而飞,我们都知道瓜被偷了,可是谁偷去了呢?一次我无意打开柜子找衣服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瓜香味,结果发现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竟然藏着好几个黄莹莹的香瓜,肯定是大哥干的‘好事’,于是我叫来二姐,我们一起把香瓜偷偷转移偷偷吃掉,然后看着大哥那做贼丢了东西又不能说的样子偷笑。以后的日子瓜依旧还是被偷,可我们却再也找不到藏瓜的地方了。多年后大哥自己‘交代’说他把瓜藏在土豆地或白菜地里,然后做上记号,他很‘得意’的说藏在屋子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我们会闻到味道的。

  二年级的时候班上总是有几个顽皮的男同学说我和后院的小林是一对,总叫我小林媳妇。脸小的我每当他们起哄的时候都会觉得无地自容,我越是害怕越不说话,他们就哄得越起劲,可我又不敢告诉老师,每天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我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甚至开始讨厌去学校。有一次放学后我偷偷地哭了。我感觉自己无法再面对这样的谣言了,我想如果明天那些讨厌的家伙如果再‘欺负’我我就不上学了,除了躲开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可是第二天当我忐忑的走进学校,那几个‘讨厌鬼’看见我却默默的走开了,一整天我都在疑惑和忐忑中度过。俩天三天四天......以后的日子再也没有同学欺负我了,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突然变‘好’了,直到前不久的一次同学聚会上,我见到了当年‘欺负’我的其中的一个同学,提起这件事我才知道原因。他说:你大哥太厉害了,这家伙把我们撵的,鞋都跑丢了,而且还抓住了其中一个这一顿擂,吓得我们看见你哥直躲,哪还敢再‘欺负’你啊。我不知道当年大哥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看着同学声情并茂说的眉飞色舞的样子差点笑出了眼泪。那个只知道自己藏瓜吃,还拿蛇吓我,让我‘讨厌’的大哥此时在我心里一下子变成了‘大英雄’,脑海中浮现的是‘大英雄’把‘敌人’打的落荒而逃的‘壮烈’场面。

  二姐是和我一起时间最多的,我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有时候就连大哥都得让她三分。有一次妈妈不在家,晚上要睡觉的'时候躺在被窝里,她总是把含在嘴里的糖球弄的刚啷刚啷的响,给我烦的睡不着觉,就不让她发出声音,她不但不听,反而刚啷的更起劲了,把我气的一把抢过裹着几个糖球的塑料袋重重的摔在地上,糖球顿时散落一地,她像疯了一样就奔我来了,二姐比我大俩岁,长得又高,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吓得我嗷嗷大喊‘爸爸’,睡眠被打扰了的爸爸听见喊声过来显得很不耐烦,他根本就懒得问为什么打架,也不听我解释,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训斥‘你们俩都给我老实儿滴,再干仗俩个一起收拾听见没有’训完转身就回自己屋睡觉去了。气还没消本来已经助手的二姐一见爸爸出去了,马上又向我展开‘进攻’,而这一次她选择出气的方式是掐,一小块一小块的掐,因为这样既疼又不会发出声音而让爸爸听见,可怜的我这一次只能选择默默承受,任凭她掐我拧我却不敢向爸爸求救,因为爸爸比二姐更可怕。或许是她掐累了,或者是我的不反抗让她觉得出气了,二姐终于助手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她恶狠狠的说,然后就呼呼的睡去了。可是胳膊上的疼痛和无限的委屈却让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把脑袋捂在被窝里偷偷地抹眼泪,此刻我恨死了姐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和她好了,几乎一宿我都在这样想,做梦都是二姐‘狰狞’的嘴脸。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发现胳膊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星星,有红的有紫的,数都数不过来,看着这些‘小星星’我又一次委屈的哭起来,睡眼惺忪的二姐看着我可怜巴巴的样子,又看了看我的胳膊,无限愧疚而又温柔的说:哎呀,怎么把老妹掐这样呢,以后再也不打老妹了,别哭了‘,本来恨的不行,可就这俩句话姐姐瞬间一下子又变成了好姐姐,转眼功夫俩个人又黏在一起手扯手出去玩了。记得二姐刚出嫁的时候,留下我一个人孤单的住在小屋里,因为想她还偷偷地哭过。

  转眼三十年过去了,当年漂亮的大姐现在生活的并不怎么好,仍在打工,是我们兄妹四个当中日子过得最辛苦的一个。淘小子大哥开了一家规模不算大的石场,虽然不是很富有,却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厉害的二姐是一家装潢商店的老板娘,每天穿着时髦的衣服化着精致的装,除了偶尔收收店里的帐,余下的时间不是逛街就是打麻将了,是一个典型的小资女人。而我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主妇,家老公孩子几乎就是我的全部,当然有时兴起也会偶尔写写小文章。

  70后,一个说老不老说小不小,却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龄,当回忆过去你是否有着和我一样的感慨和喜悦,展望未来,任重而道远,70后在路上;70后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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